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如何向孩子解释死亡?说出真相,还是编个谎言?可能都错了!

来源:亲亲育儿家    阅读: 1.45W 次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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死亡是怎么回事?当孩子提到这个问题的时候,你会怎么回答?今天的这篇文章,来自于爱尔兰的短篇小说家Cormac James,当他五岁的儿子对他说“爸爸,我不想死”的时候,他是如何回答的?他的思考,也许值得你我借鉴。 作为一个坚决的无神论者,我该怎么向我的儿子如实地解释死亡呢? 当我五岁的儿子跟我说:“爸爸,我不想洗澡”或者“爸爸,我不想去上学”的时候,我有许多方法应对。事实上,过去这几年感觉,他就像是一所学习沟通和销售技巧的学校,教会我如何对付一位刁蛮的客户。但当最近他告诉我说:“爸爸,我不想死”的时候,我却发现我无计可施。

如何向孩子解释死亡?说出真相,还是编个谎言?可能都错了!

我希望我能有所回应。我想给他一个很好的答案,能够完全抚慰他的焦虑。因为,正如大多数父母一样,我对儿子不仅有生理上还有心理上的责任。而我的困扰是:作为一个虔诚的无神论者,我对探索真理有着强烈的责任感。有两件事情似乎不仅仅是相互排斥那么简单,而是像猫和老鼠般不共戴天:爱护还是残忍?宽慰还是事实?

太长不看版 孩子对死亡的认识是分阶段的,不是一成不变的,一开始可以引导孩子认为死亡不是一定的,不是普遍的,到青春期的时候,他们才会知道自己会和所有生物一样生老病死。
试图“纠正”孩子对死亡的错误或无条理的观念,可能是一个错误。解释与其说是表明客观现实,不如说加剧了孩子的恐惧,让他不得不与他已经相信的概念进行抗争。
当孩子用自己的方法解释死亡的时候,握住他的手,给他足够的安全感。如果孩子感到了恐惧,而不告诉他这种感觉,或者让他控制这种感觉,都是错误的。恐惧是合理的,这没有什么可回避的。
故事可以帮助孩子消化恐惧,也可以赋予死亡很多意义与情感,给孩子讲童话,可以让你们彼此相互接纳。 我试着让他自己谈谈,看看他认为死亡究竟是什么,最好能听听他在害怕什么,同时也看看,编织一些善意的谎言能不能搪塞这个问题,或者让他相信。他畏手畏脚的,就像一株敏感的植物,除了一些模糊的表达,他甚至不能说出任何有意义的句子。他仅有的想法就是,死亡是他不想去一个的地方。“如果你死了,你还能思考吗,就像在做梦吗?从他提出的问题中能发现一条明确的线索是:“死”对他来说似乎就是小红帽在狼的肚子里,或白雪公主在水晶棺材里等待苏醒…… 不是真的死了,只是因为遇到了一些讨厌的事情,不如他现在这样生龙活虎。显然这是他能想出的最坏的结果,在我找到更好地解释纠正他的认识之前,让他有这样的想法,也还好。 大家的解释 我咨询了一些有孩子的朋友,看看他们是怎么谈论死亡以及成效如何。 在每一个家庭,每一个床边,孩子们似乎都听到同样的故事:“死发生在很久很久以后,在一个很远很远的陌生的地方。” 还有位朋友编的故事,我还挺喜欢的,他告诉他的儿子,其实死的不是他这样的小男孩,而是一个和他名字一样的、皱巴巴的、脾气暴躁的老头。 实际上,大家的共识是,把死亡当作遥远的地平线上的一个点,和老人挂钩。 比如,还有人会对孩子说,看看八十九岁的奶奶,你的前景多么明朗。就我儿子而言,“六岁”和“下一个圣诞节”甚至“饭后”都早得很,这种时间上的延迟,听起来像是永生。我的朋友还建议,如果身边有奶奶是年老体衰、终日承受病痛折磨:那么可以让孩子得出这样结论,在这样的状况下,老人乐意离开。 当然,如果反过来,有朋友问我这个问题,我可能也会给出一样的建议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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而仔细想,这不正是我成年以来,一直鞭挞的高谈阔论吗?不管有没有效果,最终我都没有在我儿子身上测试。弗洛伊德说过,“潜意识里,每个人都相信自己是永生的”,我知道自己也是这样的,但是,如果听到我朋友给出的建议,我确信,我儿子会和我一样焦虑。用成人对“死亡”的理解,去跟孩子解释,跟“强调他应该多吃蔬菜”一样没意义。

孩子的规律 从科学上,儿童认知发展的“路线图”也证实了我的揣测。这个由儿童心理学家让·皮亚杰,在19世纪60年代第一次提出的学派认为,对于非常小的孩子,死亡的可能性根本不存在。甚至,那些他们几乎视为自己一部分的亲人的死亡,也是难以接受的。因此,他们在头脑中,把亲人的死亡看作一种临时的缺席,就好像只是度假去一样。死亡是一个未被发现的国度,只能“乘包机航班”到达。 当孩子逐渐认识到活着和死了是两个遥远的状态,并不能来回交换之后,事情变得更加麻烦。你蹩脚的解释一出口,就会露出马脚了,例如,可能一直以来,你的说辞就是死了就像睡着了。压力测试马上来了,孩子就会问“那么死了可以做梦吗?”,“那你醒来之后呢?” 这就是我和我儿子的现状,从开始不谈论,到经历了一段漫长的由易到难的过程,然后缓慢地接受对死亡的解释。而我自己的恐惧,听上去也是蛮幼稚的,哪怕只是谈及此类话题,我也会联想到孩子早夭,所以总是想刻意回避。 虽然科学不能给我任何神奇的答案,但,值得庆幸的是,科学解释给我缓冲的时间,科学使我明白孩子对于死亡的认识是有规律的、有顺序的,很大程度上是机械的,不能操之过急

接下来的让步是让死亡“个性化”——这一阶段我不仅要承认死亡,还要细化在我讲的故事里(大坏蛋,坏女巫),我倾向于描述每一个“真实”死亡的特殊性而非必然性:通过环境的不幸影响(祖母老了,冬天到了,她感冒了),这种影响或许可以避免。因为加以润色,所以听起来死亡是外部的“坏”引起的,而不是从内部本身导致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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所有这些都在说明一个观点,那就是,死亡是有选择性的而不是普遍的,是错误或者惩罚的结果。这种理解为下一个阶段铺平了道路:到了八或九岁左右,这一阶段,孩子觉得死亡可能是一定会发生的,但是如果规避危险的话,或许是可以避免的。

只剩最后一个阶段:青春期。孩子们终于知道,死亡的风险是真实的——他们迟早也会和所有生物一样生老病死,知道了不要把命运当作赌博。 总的来说,当谈到死亡时,孩子还有很多东西要学,其中一种是解脱。从认知上说,这是不可避免的,不可预测的,不可逆转的,最糟糕的是——普遍的。 我很高兴这些对我儿子来说还是天方夜谭,在他5岁的脑袋里,魔法占据了一切。他的心态就像是打“堑壕战”一般,不可能受到我为他假想的恐惧的攻击。正如一个朋友所说: “孩子只问他们已经接受的东西。对于不喜欢的东西,他们不听。”这使我不禁思考,如果说一定得做点什么,那就是陪他们长大,让一切自然发生。 也许,不需要解释 让令人不悦的真相,随着认知的发展慢慢揭晓,似乎是明智的——这我回想起“哭声免疫法”,在我儿子出生不久,我可以关上他房间的门,走过大厅,然后关上我房间的门。而现在,对这个等待安慰的小男孩,我能说什么呢? 对待那些丧失亲人的孩子,人们往往遵循某些指南:不管宗教信仰如何,这些指南都避免在死亡的生物学范畴上编织错误,避免使用婉语(“在天堂”,“安息”)。他们总是考虑孩子目前对死亡的理解,并有针对性的加以解释。一个典型的例子:在《儿童和死亡》(1991年)中,悲伤顾问嘉娜·埃克塞尔建议如下解释: 一个人死了,意味着他们的身体停止工作。心脏停止跳动,他们不再需要吃饭或睡觉,他们不再感到任何疼痛。他们不需要自己的身体了。这意味着我们将永远不会像以前那样再次看到他们。 她形容这一解释简单、诚实和真实,但包含一个小小的警告:这样的解释应该重复很多次,或许好几年,因为孩子不能或者拒绝理解某些隐含的概念,例如死亡的不可逆性。你经常在家长指南上读到这种“解释”:希望孩子接受和吸收的东西其实意味着他们不能理解。但是,这些指南上的解释,对我来说还不够。我期望解释是动态的,符合他每个人生阶段的发展,而不是仅仅站在未来,等他追上来。 我开始相信,其实根本不需要“解释”。我甚至怀疑,试图“纠正”孩子对死亡的错误或无条理的观念,可能是一个错误。在我看来,解释的功能与其说是表明客观现实,不如说加剧了孩子的恐惧,让他不得不与他已经相信的概念进行抗争。

认知心理学支持了这一想法:在1948年出版的开创性研究中,匈牙利心理学家玛丽亚·纳吉发现,3 - 5岁的孩子相信,哪怕生命在“减少”,生命甚至死亡在某些方面是永恒和可逆的,死亡的状态不过好像睡着一样。他们难以接受死亡暗示着“中断”(许多后来的研究都加以证实),这支持了纳吉的观点,即这个年龄段的儿童具体关心的实际上不是死亡,而是(永久)分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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某些精神分析学家的确相信,孩子对死亡的恐惧,并不是成人意义上的,实际上是害怕感觉不为人爱、抛弃、或独处,也就是说,死亡的威胁可能会触发心理上否认和压制的防御机制。

这让我思考,也许我的儿子不需要一步到位马上理解死亡。也许可以像面对一个盒子一样,不时地打开,每次只拿出一点点东西来:开始对它保有一些幸福的幻想,慢慢看到它真实的一面,残酷也好,悲伤也罢……我希望他以漫长并且完整的人生来慢慢向死亡低头。 应该解决的是恐惧 我的角色不一定是让我的儿子面对一种简单的、生物的死亡,也不一定要尽我所能地将他保护起来,免于谈论死亡,甚至让他相信有种东西能够凌驾死亡之上。 我们需要解决的是恐惧,而不是死亡是什么。

我的角色或许是,当他用谎言说服自己的时候,握住他的手,给他足够的安全感。我不认为这是一个现在就已定型的认识。我要记住,还有时间。这时的“错误”不需要被扼杀,而是允许它以更好的方式存在。我不需要找到一个非黑即白的答案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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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9世纪70年代,心理学家布鲁诺·贝特尔海姆声称,如果孩子感到了恐惧,而不告诉他这种感觉,或者让他控制这种感觉,都是错误的。恐惧是合理的,这没有什么可回避的,贝特尔海姆说,孩子需要某种东西“带来无意识的恐惧,然后释放出来”——用恐惧的复杂性和强度,将可感知的危险降低——我想这就是我一直在寻找的答案。

我应该扮演什么样的角色? 贝特尔海姆在《童话的魅力》(1976)中描述了这个问题,他提出了一个清晰简单的解决方案:故事。对他来说,最好的内容和方法已经经过几个世纪的口述传统得以提炼:童话故事。

这看起来似乎偏离了解决问题的方向,关于孩子的“致命的焦虑”,贝特尔海姆认为,“通常情况下,他无法用言语来表达这些情感,或者他只能通过间接的方式表达:对黑暗、某些动物的害怕或对身体的焦虑……”因此,只是客观和无可争议的推出事实违背了本质,无论是否准备好就让孩子直接对抗焦虑,会产生有害的后果。童话故事的优势恰恰在于,他们采用的符号法与其亲身经历产生共鸣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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正如我所知道的,在孩子的发展的某一点,他会感觉到死亡预示着遗弃或分离。在另一个年龄(或时刻,或故事里),对于孩子而言,死亡似乎是终极的、可怕的惩罚——这并非威胁而是安慰,比如秩序的恢复,邪恶(比如神秘的女巫)从英雄的世界里消失,从此过上幸福的生活。还有一些故事似乎把死亡等同于失败,但令人放心的是并非作为终结:

不仅在小红帽里,而是整个童话文学都是如此,英雄的死亡——不同于老人人生圆满后的死亡——象征着他的失败。失败者的死亡——比如那些试图在时机成熟之前找到睡美人,在荆棘中死亡的那些人——代表这个人不够成熟,愚蠢的(过早)接受了不能完成的任务。 “死亡”如此丰富的“功能”,引起了我对孩子的内心生活的赞叹,他的头脑既饱含情感又富有想象力。

同样吸引我的是贝特尔海姆对父母的观点。他说,因为通常父母比孩子更不喜欢某些焦虑的信号,所以有意无意否认或忽视了这些信号。父母也需要掌握应对常见恐惧的方法,阅读故事是一个绝佳的机会。事实上,贝特尔海姆鼓励家长们在任何故事的框架内即兴创作,故事的新版本既能揭示出读者自己的恐惧,也能表达对孩子焦虑的理解——这会使讲故事变成一种相互接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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